第一百六十五章-《算命吗?家破人亡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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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泰一挥就叫小二上酒:“上二十坛子!!”很快小二就带着酒坛子到了房间中,裹着红绸的酒坛子放在桌边铺了一地。

    徐泰一开始还和莲无殇他们假斯文一下,他先是用小酒盅倒了两杯砸吧了一下,然后更换了大碗。结果大碗也满足不了他,他直接提着酒壶就灌起来了:“温道友!吴道友!我先干为敬!”

    温衡和莲无殇才喝了两杯酒,徐泰就咕咚咕咚灌了一坛子下去了。没一会儿豪放的徐泰将酒坛子往桌上一放就开始唱歌,说来也怪,徐泰说话的时候会瓮声瓮气,但是一唱歌却有一种气吞山河的气势。他的歌声更像是咆哮,听得人心神激荡。

    在徐泰开始吟唱的时候,房间门就打开了。小安托着一个巨大的食盘走了进来:“徐掌门,我们家的酒后劲足,你可不能这么喝啊。”

    徐泰哈哈哈的笑起来:“小安你这是看不起我!今天我在平安楼遇到了我朋友,我开心!我跟你说啊小安,温道友他特别幸福,他有一只小啾,又乖又强。以后有机会让你看看。”小安将食盘上的下酒菜放在了桌子上:“这是我们安宁客栈的特色菜聪明果,请三位仙长品尝。”

    温衡和莲无殇看向桌子,只见桌上放着五个碟子,放在正中间的碟子中装着数十粒只有指头那么大小的不太规则的红果子,看起来像油炸的花生米。温衡尝了一粒红色的‘花生米’,一口之后差点吐了。那味道太刺激了,又辣又冲还有说不出来的焦糊味道。可怜温衡,咽也不是吐也不是,憋得一张脸都红了。

    看到温衡这个反应,小安的神色暗淡了一下。他将徐泰喝空的坛子放在食盘上带走,然后轻轻的带上了房门。

    小安一走,温衡头一偏就吐了出来:“真难吃……”结果温衡一扭头就看见莲无殇正淡定的嚼着‘花生米’,他震惊了:“无殇,你竟然能吃得下去?”

    莲无殇道:“这是含慧灵果。”温衡竖起耳朵:“嗯?”莲无殇道:“据说这种果实会挑人,越聪明的人品尝的时候就越美味。”

    徐泰掏了几粒丢到口中咔吧咔吧的嚼着:“香啊!真香啊!小安真不错,还特意给我们准备了含慧灵果,这果子很难得哪。”温衡欲哭无泪:“我吃不了这东西,是不是证明我没有智慧?”

    他又捏了一粒丢到口中,结果嚼了几下就忍无可忍的吐了,这次的果子又苦又涩还酸唧唧的,他就没吃过这么难吃的果子。莲无殇看到温衡这个反应只能安慰他:“没事,不用勉强。”他倒是觉得挺不错的,又脆又香。

    太伤人了,就连吃饭都要被刺激。温衡气呼呼的喝了一盅酒,辣得他眼泪都快飚出来了。

    徐泰叨叨着说了很多话,温衡和莲无殇静静的听着他说。当他喝了十几坛子酒之后,徐泰脱掉了上衣,站在了房间中的桌子上变成了原身。巨大的老虎色彩斑斓,徐泰冲着窗户嚎了一嗓子,来了个虎啸山林之后就噗通一声滚在地上去了。

    温衡喝了几盏酒,眼前已经开始模糊了:“无殇,我没有智慧”。莲无殇一看到他这样就乐了:“不喝了,我们去休息吧。”温衡昏昏沉沉还在计较他吃不了的果子:“唔,我没有智慧……你会不会嫌弃我啊?唔,怎么办,我好笨啊……”

    莲无殇哭笑不得连哄带骗:“我喜欢你啊,我只喜欢你。”温衡哼哼唧唧的:“我笨。”安宁楼的酒后劲确实足,按照温衡的尿性醉酒之后一定不会安分,不过他被打击了,叨叨几句也就消停了。莲无殇安顿好温衡之后,他也倒在了旁边睡了起来。

    温衡做了个奇怪的梦,梦中他身处在一片浓雾之中。浓雾有谁在说话,那些声音缥缈模糊,像是在很近的地方,又像是在很远的地方。

    温衡顺着浓雾向前走,他听到了耳边有鸟鸣声和风吹过树叶的声音。突然之间浓雾散去,他面前出现了一个少年,少年慵懒的侧身躺在院子中的石头上,他头下枕着自己的左胳膊。又黑又密的长发顺着坡度滑到了石头后面,此时院中春光明媚,大朵大朵的花朵绽放枝头,好一副少年春睡图。

    少年熟睡着,温衡也没有打扰他。过了一会儿,一只火红色的独腿大鸟飞了过来落在了少年的头发上,鸟儿踩着少年的头发,低头蹭了蹭少年的脸颊:“必——”

    温衡认出来了,鸟儿正是太一。他这是到了哪里?眼前的少年是谁?是轩辕衡吗?可是看起来不太像啊。温衡又不是没看过自己的脸,这少年和自己长得明显不一样啊。

    少年被鸟一踩就醒过来了,他翻了个身:“太一——你踩着我了。”太一必必的叫了两声,少年伸出手挠挠太一的脖子:“你脖子上面的毛怎么还这么少?这不行啊,回头我给你找点长毛的补一补。”

    太一很信任少年,听到少年这么说,它又叫唤了两声。少年抱怨着:“难得偷懒打个盹都被你发现了,你对太子说,我再睡一会儿就去,他要是有什么事情要我做,先放在那里,我等下去做。”太一啄啄少年的头发,少年叹了一口气:“好吧好吧,我去还不行么?”

    少年从石头上翻身而起,他抖了抖衣服对着大鸟伸出了胳膊:“走吧,我们去找太子去。”温衡想要跟着少年向前走,可是他觉得胸口像压了一块巨石一样沉重,他只能眼看着少年和太一渐渐远去,他想叫住他们,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睁开双眼,就看到鹤寒放大的脸,鹤寒看到温衡醒了就老老实实的蹲着:“小鱼干。”温衡揉了揉眉心:“鹤寒……你为什么这么重?从我身上下去。”

    鹤寒哼哼着跳到了床下:“你都睡了多久了?小鱼干交出来。”温衡晕乎乎的爬起来:“我睡多久了?”他看向身边,身边空无一人:“无殇呢?”

    鹤寒道:“莲无殇和徐泰去逛街了,你惨了,你被抛弃了。哈哈哈哈~”温衡还在迷糊中:“我怎么觉得我刚睡下?”他只来得及做了个梦就被鹤寒压醒了,他到现在都不知道梦中少年是谁。

    鹤寒锲而不舍的问温衡要小鱼干,温衡无奈的翻储物袋:“昨天不是刚给你一包吗?”鹤寒道:“昨天就吃掉了,快给我,然后再去买小鱼干!”温衡递了一包给鹤寒:“这么小的个子,这么能吃。”

    温衡头昏眼花的又倒下了,他晕乎乎的看着自己的房间。只见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阳光穿过窗户落在床边的案桌上,还有一部分落在了温衡脚边的锦被上。空气中有细小灰尘在上下飞舞,除了鹤寒吃小鱼干的声音,周围的一切显得那么静谧。

    温衡又闭上了眼睛,他真的要发誓再也不喝酒了。每次喝完酒后遗症总是这么重,他觉得他的脑袋一片混沌,像是要炸裂开来了。

    他和莲无殇就住在徐泰开的房间,说是一间房间,却比普通的客房大了数倍。徐泰睡在东边,他和莲无殇睡在西边。温衡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床上的,他只记得徐泰昨天的歌声和莲无殇的脸。

    突然卧室的门被轻轻的敲响了,不等温衡回答,就见门自动的打开了。门开的时候没听到一点动静,温衡侧头看过去,就看到捧着热水和毛巾的小安走了进来。小安眉开眼笑:“我估摸着温道友应该醒了,我伺候您洗漱。”

    温衡猛地坐了起来:“不用不用,我自己……”来那个字还没有说出口,热乎乎的毛巾竟然就擦到了温衡的脸上。无论是力道还是动作都非常合适,温衡竟然从手忙脚乱到认命的享受上了。

    小安身上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气息,那是一种非常干净纯粹的气息,不浓郁也不寡淡,就像是春天的风一般温柔又干净。小安的手隔着毛巾细细的擦着温衡的眼角眉梢,他的表情很认真,甚至有一种虔诚的感觉。

    温衡不好意思了:“好了,小安,谢谢你。”长这么大,他还从来没被人这么伺候过。小安收回了手自然的将毛巾放到了旁边的热水中淘洗,他说道:“您的道侣一早就醒了,看您还在休息就没有打扰您。他陪着徐掌门去了我们平安楼的幼兽坊。”

    温衡笑着站起来,他活动了几下:“多谢。”小安笑道:“温道友您要去找您的道侣吗?我可以陪您一起去。”

    温衡笑着拱拱手:“如此就多谢了。”幼兽坊在哪里来着?没人带还真不知道。

    温衡和小安出了安宁客栈,温衡忍不住问道:“小安,你陪着我出门,你们老板没有意见吗?”小安道:“老板说,要让住进来的客人宾至如归,陪客人逛街也是分内的事情啊。”

    温衡给安宁客栈的老板点了个赞:“你们老板想的真周到。”小安道:“我对我们平安楼内的那些店铺都挺熟悉的,温道友您想知道哪家店的事情我都能告诉你。”

    走向幼兽坊需要绕过几条长街,一路走来难免郁闷,有了小安就很好打发时间了。温衡想了想就问了昨天卖凶兽的那家店铺的情况:“昨日在零食铺前面的长街上有一个卖凶兽的店,那家店叫什么名字?”

    小安想了想:“温道友您问的是镇凶坊吗?在东长街上,店老板叫秦初宇,店铺在那边开了好几千年了吧,一直都有卖凶兽和罕见的灵兽,在我们这里的群英阁里面之前一直有他招募修士去捕捉罕见灵兽的公告。

    近几个月好像公告停了,听说他中了凶兽的毒有点难治,前段时间在打公告便宜处理手头的灵兽。温道友你们去了镇凶坊了吗?秦老板不是什么善人,不知情的过去一定会被他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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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衡笑道:“昨天去了,买了一条小蛇。”温衡提起了讨饭棍,让小安看了看缠在讨饭棍上面的小白,小安笑吟吟的摸了摸小白蛇:“这小蛇不错,温道友花了不少灵石吧?”温衡笑眯眯的张开了手:“有无殇在,花了五万灵石。”

    小安竖起大拇指:“划算,这个价格就算在其他的铺子里面想要买一条差不多的灵蛇都难,更何况是镇凶坊?镇凶坊的灵兽出了名的贵,这个价格很划算了。”温衡笑道:“是啊,多亏了无殇,本来老板开价一百万灵石哪。”

    小安睁大了眼睛:“吴道友那么厉害的吗?”温衡笑道:“他当然厉害。”言语中满是骄傲,小安羡慕的说道:“温道友和您的道侣关系真好啊。”温衡点点头:“这辈子能遇到他是我最大的荣幸。”

    没多久两人就来到了幼兽坊,顾名思义,这里寄卖的都是幼兽,有些幼兽还在蛋蛋里面就被拎出来标价了。至于孵出来什么全靠运气,运气好的能孵出品相好的灵兽,运气不好说不定会孵出极其普通的小兽。

    看到店门前的一排蛋蛋,温衡不由得想到了云清孵云乐乐的时候。云清满心欢喜的等着小鸟出壳,结果破壳而出的竟然是一支黄皮泥鳅,那时候还不知道云乐乐真身的云清嚎啕大哭,邵宁和谢谨言哄了他好久。他想到了好笑的不由得就笑出了声:“有没有倒霉的人买了蛋回去孵出来的东西是自己不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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